蒋息无奈一笑:“操。”
磨人的期末考试最后一科结束,蒋息跟着佟野他们去吃饭庆祝。
大家喝得东倒西歪,蒋息酒量好,挨个把这些人塞进出租车,送回了宿舍。
处理完这些人已经晚上十点多,眼看着又要锁楼门了。
他打电话给裴崇远,意在问问对方今晚能不能和自己见面。
没想到的是,电话是被别人接起来的,一个声音听着挺年轻的男人。
“您好,裴总去洗手间了。”对方说,“等他回来,给您回电话可以吗?”
声音很好听,是那种干干净净风过竹林的感觉,态度也很礼貌客气,让人觉得舒服。
但前提是,蒋息只是裴崇远的一个普通朋友。
站在蒋息的立场,一个年轻男人接了裴崇远的电话,他不可能不多想。
虽然这么长时间以来蒋息从来没问过裴崇远过去的经历,但并不代表他完全放松了警惕。
招蜂引蝶惯了的人,哪有那么容易就收心?
蒋息说:“不用,我改天再联系他。”
他挂了电话,站在宿舍走廊的窗边,开着窗户抽烟。
前几天下了大雪,最近温度骤降。
零下二十几度,蒋息吹着冷风,夹着烟的手指冻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