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息笑了。
下午的课蒋息没上好,一来是身体不舒服,二来满脑子都是裴崇远。
佟野悄悄问他:“息哥,昨晚你干嘛去了?我去你宿舍找你,他们说你没回来。”
“去亲戚家了。”蒋息信口胡诌,“你找我有事儿?”
“没什么事儿,就是想问问你今天还排练不。”
他们这个乐队,名义上佟野是队长,但因为最初是蒋息撺掇的,所以佟野大事小情都先征求蒋息的意愿。
“今天我可能不行。”蒋息想着裴崇远的话,“下课之后我要去医院。”
“医院?”佟野一听,紧张了,“谁怎么了?”
“没事儿,我感冒,得连着打三天吊瓶。”蒋息看了一眼自己手背上的针眼,想起了在医院时,裴崇远站在那里攥着输液管的样子。
“去医院打?”佟野说,“咱们校医院多方便啊。”
蒋息没说话,佟野讨了个没趣,也不吱声了。
三点半下课,佟野张罗着去打游戏,蒋息摆摆手,说自己有事儿,不去了。
一帮人走了之后,蒋息攥着手机去了图书馆,他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戴上耳机,一边听歌一边等着裴崇远。
他从三点半等到六点半,外面天都黑了,他播放列表里的歌都反复听了好几遍,可裴崇远还是没动静。
蒋息心里有点儿不痛快。
他开始揣度裴崇远的心里,突然意识到自己昨天的行为有多不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