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打算问问孔寻要不要去,至于裴崇远,原本不在他的思考范围内。
可是刚刚,他就那么不自觉地说了出来,话不受控,心不受控。
蒋息是个很清醒的人,从来不跟自己兜圈子,就在裴崇远命令他拉上夹克拉链的时候,他已经意识到这个人对于他来说有些非同寻常。
不仅仅是因为从来没人以这样的口吻对他说话,就连他爸妈面对他的时候都总是以恳求的语气商量着来。
唯独裴崇远,是个特殊人物。
一个“特殊”,最为致命。
蒋息发现相比于孔寻,他竟然很不厚道的更希望裴崇远去看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登台演出。
“随便问问。”蒋息从口袋里摸出烟,点上。
他的动作看起来自然无比,可裴崇远却把他的紧张和尴尬看得清楚明白。
“不是告诉你感冒了少抽烟?”裴崇远看着他抽了口烟,在蒋息一口烟还没过完肺的时候就伸手接过了他那刚点起来的烟。
蒋息不喜欢被人管着。
他八岁开始一个人生活,上学放学,做饭洗衣,他住的房子连他爸妈都没有备用钥匙,那两个人想见他只能去学校。
他自由惯了,谁的话也听不进。
蒋息吐出烟雾的时候眼睁睁看着裴崇远抽了自己的烟。
那唇峰明显的嘴唇一开一合就含住了烟嘴,就在半分钟前,他才刚刚把它从嘴里拿出来。
蒋息没有洁癖,但跟别人,尤其是不熟的人共抽同一支烟,他实在没这个癖好。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裴崇远的举动却让他觉得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