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当初他跟裴崇远分开时没忍住多看了那家伙一会儿是一样的。
裴崇远=垃圾。
雪下得大,堵车堵得人心浮气躁。
前面据说四车追尾,后面动都别想动。
蒋息开了车窗,一股冷风“呼”地就灌了进来。
他点了烟,听着歌。
这歌他听了七年多,最开始是佟野给他推荐的,那年正上着课,佟野强行往他耳朵里塞了只耳机。
本来他无甚好感,后来有一次竟然在裴崇远的家里听到了这首,那之后就爱上了。
距离那次,也有六年半了。
到现在他还记得那个黑胶唱片转动时的样子,唱针跟旋转着的唱片触碰摩擦的样子,像极了他们循环往复的生活。
蒋息终于意识到,就算他跟裴崇远说过老死不相往来,那个垃圾的气息也不可避免地充斥着他如今的日子。
相识八年,期间有三年时间对方音讯全无,如果不是上个月那人突然打电话给他,他以为真像是电视剧里演的那样躲起来死了。
死了倒好了。
就怕他不死。
烟烫了手,蒋息下意识一抖,又是一撮烟灰掉在了裤子上。
他看了眼时间,前面的车一点儿动弹的意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