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架真是莫名其妙,姜屿的攻击来得突然且完全不讲道理,他左躲右闪,惦记着对方左肩受的伤,也不太敢放开手脚,一个不小心腹部就挨了一拳,一句“我操”顿时飙了出来。
“你踏马究竟在干什么?!”季钧也忍不住有点暴躁,格开姜屿的拳头后抓住他的手腕猛地一扭,试图将他压在墙上。没想到姜屿反应极快,左手臂屈曲成肘狠捣他腰侧,他忍不住闷哼一声,疼得脸色有点扭曲。
姜屿也不好受,他完全是下意识做出的攻击动作,丝毫没有顾及到左肩的伤,这一下既狠又快,左肩蔓延的疼痛也来得迅猛,刹那间令他脸色一白,凶猛的动作也为之一顿。
季钧看得分明,顾不得腰侧传来的钝痛,抓牢他的手腕,将他右手反剪在身后,再借力猛地一推,把他推进洗手间。
原本半开的门哐的一下撞在墙壁上,只弹起来一点,两人的身体就撞了上来。季钧反剪着姜屿的手,身体也随之贴近,牢牢压着他,膝盖也顶着他的腿弯,杜绝他挣脱的可能。
“唔!”姜屿瞪着眼睛,疯狂地挣扎起来。
这个距离太近了。
属于另一个alha的信息素近乎肆无忌惮地散发出来,将他整个人都包裹其中。他感觉自己像一只蚂蚁陷进了泥塘,来自四面八方的巨大压力挤迫着他生存的空间,闷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只能更加疯狂地挣扎,拼了命地往岸上爬。
姜屿挣扎得越来越厉害,季钧渐渐有点力不从心,他低喘了一口气,将整个身体的重心都压了上去,接着忽然感觉有点不对。
太热了。
姜屿的身体温度明显偏高,他的手臂压在对方脊背上,即便隔着一层衣服,都能感觉到那股灼人的温度。
这是……感冒了?这个判断很快被推翻。
不,不是感冒,是发情。
这个念头在脑中转过的瞬间,季钧说不清自己是个什么感觉,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也没想。他的脑子一片空白,几乎是凭借本能去拽脖子上的绳链——他的抑制剂就拴在链坠上。
刚刚把抑制剂捞到手,他忽然感觉姜屿猛地挣扎了一下,扣着对方手腕的手指跟着一滑。
要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