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亦正在写题,
听见这句话后,笔尖不知怎么就歪了一歪,划出一道很难看的线。
“早恋会记处分!处分是要跟着你的档案一起进社会!就算你们以后不考研究所,等以后上了班,你觉得你们公司里的上司看到你们档案里有因为早恋记大过的处分,会怎么想?!”
“好好反思!我再去看看别的班里有没有,等我回来再跟你们算账!”
陆亦没再写了。
他把笔放下,盯着卷子上那道被划出很长的墨水笔迹,不自觉出神。
“想什么呢?”沈野突然把手伸了过来。
夹着笔的修长手指骨节分明,他转了下手腕,用中性笔的笔尾轻轻敲了下他的卷面。清瘦的手腕骨在灯光下显得颜色冷白,线条却变得柔和许多。
陆亦回过神,重新拾起笔,“没有。”
他写了几个字,又突然想起什么,挑起眉,“怎么不问标记的事了?”
“不重要。”沈野收回目光,漫不经心的转了圈笔,但这圈笔转得实在有些艰难。他明显有些心虚,转了半圈,指间的笔就不听话的掉在了桌上。
沈野蹙起眉尖捡起笔,飞快瞥他一眼,“就算你洗掉了,我也还会再标记你。”
老黄已经离开了教室,晚自习的教室里只剩下一片沙沙的写字声。
走廊里教导主任严厉的呵斥声从未断过,由远及近。
他应该还在挨着教室寻找这两天不小心露出马脚的早恋学生。整个楼层的气氛都因为教导主任的汹涌来势变得压抑许多,没有班级敢走出一点逾越规矩的事。
“还会再标记我?”陆亦被他这些小动作逗得想笑,反问他:“你准备怎么标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