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常朔给顾大人,墨大人请安!”常朔打了打袖子,几步跑到顾淮笙跟前,扑通跪地就是个拜礼。
顾淮笙后退一步,方低头看向常朔,嘴角一勾,眼底便笑意浮现。
“常公公,好久不见啊!”顾淮笙也不叫起,意味深长的挑了挑眉头:“许久不见甚是想念,还想着常公公这是去了哪里高就,没想竟是跑这世外之地躲清闲来了。”
“托顾大人福。”顾淮笙不让起,常朔跪了一会儿便自己起来了:“一朝天子一朝臣,更何况咱们做奴才的,就好比那攀墙藤,墙塌了,依附便没了,能一隅苟活,便是上天最好的恩赐。”
顾淮笙低头浅笑:“我看常公公这日子过得挺滋润的,想来,应是有了新依托呐,这攀墙藤啊,甚是顽强,一墙塌了,攀二墙,最懂得如何夹缝求存了。”
常朔笑容一滞,但随即就恢复如常:“许久不见,顾大人还是这般风趣。”
“拙嘴笨舌,哪敢当着风趣二字?”顾淮笙理理腰扣,话锋一转正色道:“不知常公公找本官来,所为何事?应该不是叙旧的吧,咱俩也没到那份儿交情。”
闻言,常朔便也正了脸色,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此处多有不便,还请顾大人里边小坐。”
顾淮笙瞥他一眼,抬腿就要进,被云墨伸胳膊拦着。
“无妨。”顾淮笙含笑压下云墨胳膊,径自走在前面:“走吧。”
云墨眯眼看向常朔。
常朔见状,笑着又是一伸手:“墨大人,请。”
云墨没有理他,眼看着顾淮笙已经跨进门槛,便大步跟了上去。
老者看了一眼两人,两步走到常朔身侧,正要说话,就被常朔抬手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