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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好脾气的人,如果不是贵为大皇子,肯定少不了被欺负吧。

一墙之隔,沙弗莱听闻皇帝赶来,立刻坐直身体,靠在床头上。

“父亲。”在皇帝踏入卧室时,他出声喊道。

皇帝拉过一旁的椅子,坐在床边:“感觉怎么样?”

“已经没事了。”沙弗莱如实回答,“刚从程序内核里出来,有点高血压。”

皇帝作为几十年来辰砂的主要维护人,也知道精神力过度消耗引起的副作用有多大,对信标进行维护和检修,从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陈词刚刚和你在一块吗?”

“嗯,我突然晕倒好像把他吓到了。”

皇帝当然清楚几天前陈念从白塔搬到了皇宫,还住在沙弗莱隔壁的房间,在任何除他们之外的人看来,都是感情升温的表现:“这些天你们两个的相处如何?”

沙弗莱含糊道:“还好吧,他还是老样子。”

他已经有一阵没见过陈词,只是给陈词私下转了些钱。

不过听陈念透露的只言片语,陈词在地下城过得应该还不错,甚至都跑去旅行了。

果然在逃离白塔之后,陈词的生活只会变得更好。

皇帝沉默片刻,低声道:“这是我和陈蔚为你们两个从小定下的婚约,虽然没有问过你们的意见,但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尽可能幸福一些。”

沙弗莱听到这些话,心口有些发闷。

从很小的时候他和陈词就知道婚约的存在,一纸条约打破了沙弗莱对未来相当一部分的幻想,就连青春期勃发的生理性萌动,都变成了一种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