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褚只觉得好笑, 周末没有回家,因为周末是在j市的最后一场公演。
白越泽养了小一周,已经能够坐起来, 手上的石膏还没拆,穿衣服只能把袖子剪掉一个,外面批一件风衣, 坐在轮椅里面,让护工推着,第一次来剧场看《化蝶》的公演。
哪怕作为整部剧的导演兼出品人,他也依然买不到票,好在于褚记着帮他留了一张,第一排最中间的黄金位置,外面已经炒到了五位数。
白越泽被护工扶到座位上,虽然带了口罩帽子,一米八几的个子加上手上的石膏依然高调显眼,左右的真观众全都开始掏手机,有人兴奋地小声搭话,白越泽干脆摘掉口罩,冲他们笑了笑,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
还没开演,不少人已经把图o到于白超话里面,下面一长串都在酸他的黄金位置,剩下的终于想起来心疼一下白导的惨状,于褚还没上台便已经刷到了白越泽的照片,等到公演开始,一走到舞台中间,直直地正对上了白越泽的目光。
离得太近了,如果他没有受伤,说不定一伸手就能摸到舞台。
舞台下灯光昏暗,白越泽微微仰着头,脸被灯光效果映着,嘴角带着微笑,很认真地望着他。
于褚突然有些莫名其妙地紧张。
排练的时候他也总是站在差不多的位置,出了错、没演好,便会跨到台上来,跟他聊刚才的戏。但这一回是公演,下面好几千的观众,他坐在观众席里,好像也只是普通观众中的一员,买了票,还受了伤,忍着疼大老远赶过来,就为了看一场演出。
于褚第一幕入不了戏,跳错了一个舞步,几千人里面,只有白越泽知道。
他下意识地往第一排看,白越泽也装出一副没有看出来的样子,只冲他微笑。于褚慢慢地按捺下来呼吸,之后便再也没有错过了。
在j市的最后一场公演,于褚越演越入戏,观众会给他带来与排练截然不同的感觉,让他表演欲更加的旺盛。白越泽看得也认真,中场休息的时候让人抱了一大捧玫瑰花出来。
左右都盯着他看,一个女生跟他搭话:“白导,这是要送给于老师的吗?”
白越泽把花藏在了座位下面,道:“帮我保密。”
周围的人全都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见他很好说话,又有人问:“于老师今天演得怎么样?”
“很完美,”白越泽没什么架子地说,“我没法挪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