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认真去看的时候,有蝴蝶懒洋洋地穿梭其中,飞起来时好似被吹落的花瓣,停下来又如同有生命的兰花。
于褚的呼吸放慢了,站在树上,足足看了有五分钟。
白越泽握住了他的手。
他偏过头来,身边人的眼睛里映着兰花,兰花的最中间是自己的倒影。
于褚迟钝了几秒,然后慢慢地把手抽了出来。
白越泽道:“感谢于总出席敝司的兰花节,还满意吗?”
收了五千万的于褚实话实说:“好看。”
白越泽笑了一下,转头又去看温室里的兰花。两人安安静静地赏着花,白越泽带于褚从树干边上的梯子下去,被幽幽的兰花灯照着,踩着唯一的那条小石子路,一路走到了水池的边上。
水池边放了白色的圆桌,桌上准备了热茶和甜点。白越泽替他拉开椅子,做了一个请坐的姿势。
泡的是茉莉白茶,香气浓郁,口感微涩。白越泽道:“《化蝶》的最后一幕,画家选择投河的时候,我想把真的兰花和蝴蝶搬进舞台上,只做j市首演的那一场,拍成官摄,有机会的话搬上大银幕。”
他谈舞台剧,这是于褚能够保持心平气和的唯一话题。
于褚轻轻搅拌着糖块,短暂地抛下那些不愉快的回忆,像两个互相欣赏的普通同事一样,道:“我也想过,把死亡弱化,与蝴蝶连接起来,会让剧本看起来完成度更高。”
白越泽道:“下周首演彩排的时候试试,蝴蝶我已经准备好了。”
“就是现在温室里的这些吗?”
白越泽笑:“嗯。”
“好,”于褚说,“把舞台剧的官摄搬到银幕,也是一种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