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他的语气很轻, 里面还带着点委屈和埋怨,视线也目不转睛地直盯着他,盯着他的嘴唇, 还有喉结。
于褚微微皱眉, 把袋子重新递回去:“我不要。”
“褚哥, 是我赔你的,”白越泽不肯接, 又将东西推了回去,“你打开就知道了,只是以同事的名义赔给你。”
于褚看了他好几秒, 想起昨天的杜明江,心里那个疙瘩又哽住了他的心口。他道:“演完《化蝶》,你出国, 我治病,我们各走各的,都是敞亮的大道,你又何苦非得吃我这口回头草?”
白越泽本来就不好看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他勉强笑了笑:“不要这么绝情吧。”
于褚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他想问到底是谁无意、谁绝情?
但这个话题他们已经吵得够多了,连动手的次数也足够了,他实在不想再掰扯这个,转身朝自己车上走。
白越泽拉住了他的手腕,攥得死死的,像是护士要扎针时绑的橡胶带。于褚回过头来,他脸上已经没有了笑意,低声问:“是因为昨晚跟杜明江相谈甚欢么?”
于褚道:“对。”
白越泽的手还在收紧,眼神好似要把他剥开来一口一口嚼碎了吃掉。于褚抽了好几次才把手抽出,手腕的地方被握出了一个红印子。
他没有再看白越泽,大步走到车上,把袋子扔在后座,脸色难看地点了火。白越泽沉着脸站在旁边,他看得心里发闷,一脚油门想要加速离开,那人却突然走到中间,挡住了他的去路。
于褚这时已经加到了四十几码,他走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很近的地方,于褚这一瞬间心跳都快停了,背上一层白毛汗,猛地把刹车一脚踩到底,轮胎跟地面摩擦出难听的锐响,最后将将在他身前停下。
停了车,他靠在驾驶座里,瞪着车前的人,缓了好几秒才重新感觉到心跳。
他把车窗摇下来,骂道:“你他妈疯了吧?!还要不要命了!”
白越泽走到他车窗边,弯下腰来,道:“褚哥,我车没油了,你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