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才发觉这人脸色越来越差。
他有些尴尬,想起于褚的交代,硬着头皮说:“于老师说现在不是很想会客。”
白越泽一张脸已经全黑了,苏溪穿的是他曾经穿过的衣服,手腕上还带着于褚送给他的那块表。
他胸腔里烧着火,把心脏放在上面来回的烤。眼前的人又道:“白先生,不要让我为难了。”
话听起来好像他已经是这间公寓的半个主人,狂妄地在他面前炫耀。白越泽的手已经捏成了拳头,他想起于褚在床上的模样,妒火熊熊地燃,燃得他必须用尽二十几年的素养控制着自己。
他居然还曾以为还要好好的冷处理,他们之间就可以和平分开,甚至彼此祝福。
两个晚上的时间,于褚已经放了手,连新的代替品都找到了。白越泽却被烤得理智全无。他把苏溪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醋意和不甘混成最烈的酒,直接灌进了他的胃里。他牙关紧紧地咬着,低声道:“滚开。”
男生愣了一下。
白越泽直接往里面走,他被他的目光吓到了,不敢拦,就这么愣愣地把人给放了进来,看着他径直朝着于褚睡觉的卧室大步走了过去。
手还没碰到把手,门已经从里面被拉开。于褚就站在门口,没有看白越泽,而是朝着苏溪地方向,道:“过来。”
苏溪有些懊恼,低头安静地走到了于褚身后。
于褚把门带上,怕白越泽为难,将人关进卧室里面,然后才终于转头看向了白越泽:“我有二十几处房产,还有护照,有十几国的中长期签证。怎么,你白家大少爷准备一处一处地查么?”
白越泽猛地一拳砸在了他身后的门上,几乎擦着于褚的耳朵,跟门板撞出一声闷响。于褚被吓了一跳,火气一下子涌到了头顶:“你来我这儿发什么疯?!”
白越泽呼吸粗重,哑声道:“他也配?于褚,他也配?!”
于褚同样恶狠狠地回视着他,想到他跟杜明江在房间里的情景便心头郁结,反击道:“他不配?那也比你好!”
白越泽用力吸了一口气。
两人像是拿了看不见的刀子,专门挑着对方最嫩的心尖,下狠手互相地戳。白越泽心口淌着血,眼睛都发了红,低头一口咬住了于褚的嘴唇,反背起他的双手,拉开他宽松的外套拉链,一下拉到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