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瓷砖把他冻得一个哆嗦,那人咬他的脖子、下巴和耳垂,把所有留下痕迹的地方全部重新咬了一遍,咬完还不甘心,在哗啦啦的水流里面用力地吮他的嘴唇,热水不停地被吃进嘴里。
于褚挣扎不开,张口便咬他,也不知道咬到了那里,一口见血,又很快被水流冲了个干净。两人几乎是发泄式地扭打,于褚喘不上气,一边吃着花洒里的水一边骂他,颠来倒去地,想到什么骂什么,骂得很难听。但白越泽没有给他留太多的力气,他太熟悉他,很快便让他再骂不出来,在热水里头晕脑胀,心脏快要从身体里面跳出来,耳膜里敲起了鼓。
他被抱在墙上,下巴靠着这人的肩膀,咬牙切齿地喘着气。
“我说了……到此为止,”他下狠力咬着他的肉,“要么谈……恋爱……要么滚!”
白越泽把他的下巴掰过来吻他,水流里面恨恨地说:“好。”
于褚不信,又开始骂,身前的人不滚,抱着他,听他从头骂到尾,翻来覆去地,骂到喉咙都哑了,最后像被拔了爪子的幼兽,被他涂满泡沫,冲澡、洗脸、裹上浴袍。
白越泽把人放进床里面,他头发还湿着,把枕头打湿了一大片,人却已经昏睡了过去。
他拿毛巾慢慢地擦着他的湿头发,恨得他想要拆骨咽下去的人这会安静又乖巧,眉头还紧紧皱着,脸色苍白,睡在床上任由他摆弄。
看着看着,头发擦干了,他伸手去摸那颗灰色的小泪痣。
摸起来又软又无害,好像平日里那些扎人的刺只是虚假的伪装。
他又低头去亲他,于褚在梦里面给了他轻轻的一巴掌,他抓住了那只手,握在手里慢慢地揉。
已经五点多钟,天快要亮了。
白越泽一晚上没睡,坐在床边上,抽过烟,甚至喝了点红酒,熬得眼睛通红。于褚睡不安稳,醒的也早,睡了不到两个小时,七点多钟头痛欲裂地睁开眼睛。
两人彼此对视了几秒,白越泽站起身,打电话让酒店送早餐。
于褚带着宿醉后的后遗症,难受得要命,脑子里面几乎是一片空白,冷着脸当房间里没有人,吃过早饭后换了不知谁的衣服,找到手机让林霖来接他。
白越泽道:“坐我的车,直接去演播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