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该知道了。
于褚拧开保温瓶,喝了一口热水,把心中的不适强压下去。白越泽的车开回了植物园里的不知名酒店,这里他已经很熟悉了,甚至不用前台,自己在系统里开了房,进门之后把东西丢在床上,去浴室里面洗澡。
他们今天都有点不正常。
于褚洗完澡,裹着浴袍坐在床边看兰花,白越泽洗得要晚些,他从后面把于褚抱起来,有些恶狠狠地去咬他的嘴唇,倒像起于褚的风格来了。
两人用力地吮咬彼此的嘴唇,好似又回到了被下了药的那个晚上,打架一样,吮得嘴唇发红充血,于褚先松了口,白越泽还要再亲,他偏过头去,不让他碰。
他们都在喘,离得很近,鼻尖对着鼻尖,目光对着目光。于褚拉开了他的浴袍带子,直奔主题,厮混到了床上。他们对彼此的身体实在是太熟悉了,白越泽总想找他的嘴唇,于褚却把脸连嘴一起埋进枕头里,一下都不让他亲。
酣畅却不痛快的一场,互相磨着,留着余地,从九点折腾到十二点,最后都像从水里面捞出来的,去浴室里冲澡的时候小腿甚至在发抖。
结束之后于褚坐在床上喝水,白越泽在他身边躺下,两人依然睡在同一床被子里面,两人都很累,身体也累,心也累,于褚说“晚安”,白越泽也回了一句“晚安”。
半夜于褚迷迷糊糊睡过去了,白越泽翻过身来,黑暗里面找准了他嘴唇的位置,又慢有放肆地亲了个够,于褚梦里面被亲得醒了过来,伸手去推他,他把人搂住,道:“你又y了。”
于褚正困得要命,被子里踢了一下他:“不做,滚。”
白越泽扣住了他两个手腕,从后面贴着他,咬住了他的肩颈。于褚睡意慢慢醒了,两人又跟打架一样,乱七八糟地做了一场,折腾到凌晨,于褚干脆不睡了,洗完澡之后趁着白越泽还在浴室里面,拿他的车钥匙直接开车回了家。
第二天他没去排演,在剧组的群里发消息说休息一天,杜明江给他打电话,一次没接,两次也没接,打了大半天,那人哑着声音把电话拿起来,估计连来电人都没看,开口便骂:“操,你他妈催魂啊!”
杜明江道:“你们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会,于褚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来电人名字。
“……没怎么回事,我今天想休息。”
杜明江说:“我现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