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 楼上那人没了踪影, 去自己卧室洗澡去了。他这才想起来身上还带着一身的泡沫,回到浴室里面重新冲了个澡。
于褚不在, 关着卧室门。
白越泽看着那扇门,心道,这里不能再待下去了。
他回自己的侧卧, 同样带上门,联系司机明天早上过来接。
一晚上安安静静,于褚好像只是开了个玩笑, 再没有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过。白越泽偶尔出去拿东西,经过他的房间,都忍不住想要偏头稍稍看上一眼。
烧退了吗?
他到底在想什么?
大约只是因为怕黑吧?这人总是想一出是一出,什么话都敢随便往上冒,说完就抛到脑后头,再假装无辜。
十一点,白越泽关门睡觉,又有些失眠。他总会不经意间想到于褚的嘴唇。
跟他的偏薄的唇形不同,于褚的嘴唇要丰满很多,玫瑰形状,想了脏主意的时候笑起来坏坏的,生气的时候总能吐出一大堆骂人的话,亲起来却又软又无害。
这人真是个祸害。
他闭眼很久才睡着,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梦,梦里面还在惦记着赶紧去机票回a国,早点离于褚更远一点,被子里却不知什么时候变得越来越暖,有人在吻他,吻得很轻,触感很软,跟梦里那些光怪陆离混在一起,已经没有了真假的界线,让他有些抗拒又难以抗拒地皱起眉。
“诚实点儿,”有人很轻声地说,“你看你都成什么样了,还要皱眉。”
白越泽听到声音,半梦半醒的,开始有了一点知觉。
那人的手更暖,手心明显从没有干过重活,皮肤细腻,连个茧子都没有。被子里很热,空调或许开得有些太高了,他开始不停地出汗,但出汗的频率也被掌握在了别人的手里,他慢慢睁开眼睛,呼吸粗重,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瞳孔。
于褚又亲了一下:“打扰你睡觉了?抱歉。”
白越泽猛地抽了口气,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段距离,这人却钻进了被子里面,跟他十指相扣,隐隐约约中似乎喊了一声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