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泽转过头来看他。他下巴处青了一大块,脖子上青青紫紫混着吻痕和咬痕,神色也不大好看。
于褚嗓子哑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面挤:”你他妈是不是这辈子没开过荤,等着在老子身上开荤?滚……”
白越泽脸色难看,站了一会,居然真的转身出去了。
于褚气得脑门疼,把周围所有能碰到的东西都砸了,扶着床头小心地站起来,疼得脸发白。外面天已经大亮,他粗粗地扫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地面,看到了四五个避孕套。
他头还在发晕,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气猛灌下去,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全是痕迹惨不忍睹的身体。
他把最后一个杯子也砸了,地毯太厚,没有砸碎。
于褚扶着墙连做几个深呼吸,呲牙咧嘴地去浴室里洗了个澡,感觉身上哪里都不对劲,摸了一下额头,有些烫,说不定在发烧。
他心酸难受,裹了浴巾给酒店前台打电话,拨号拨到一半又停下,拿手机开始翻私人医生的电话。
这时候,房间的门“滴”地一声,被人从外面刷开。于褚抬头,正看见刚刚走人的白越泽又回来,手里拎着几个袋子,进来之后带上门,还上了锁。
于褚冷笑:“怎么,还想再来回味一下?”
白越泽没理会他的挑衅,把东西放在桌子上,道:“吃点东西。”
于褚说:“我现在不想吃,我现在只想操你。”
白越泽微微挑眉,看了他一眼,似乎在努力克制不要发火。
于褚知道这他妈就是一笔糊涂账,但是他就是不爽,他不爽就要身边所有人都陪着他不爽,何况眼前这个罪魁祸首。
白越泽把袋子也打开,从里面拿出小米粥,掀开盖子摆在桌上。于褚懒得理他,低头又开始找医生的电话,越烦就越找不到,越找不到就越烦,最后把手机也丢了出去。
白越泽走过来,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在于褚伸手打他之前把手缩回,走到阳台上,给自己的私人医生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