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褚一觉醒来,头痛欲裂,去厨房里找水喝的时候,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站在那儿烤吐司。他拿了杯子,哑声道:“你怎么又起这么早。”
那人回过头,微微挑起眉,似笑非笑地说:“我不是一直都起这么早么?”
于褚愣住,迟钝地看着杜明江,脑子里转不过神来,直到杯子里的水接满了开始往外溢,杜明江伸手帮他把饮水机关了,拍拍他的脸颊:“醒醒,人早就飞出境了。”
于褚皱起眉,心情一下子跌倒了极点,嘟囔了一句:“在我这儿住了这么久,走了都不跟我说声。”
“昨晚说了,”杜明江把杯子递给他,“你醉得一塌糊涂,还让人家赶紧走。”
于褚不说话,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昨晚干了什么,难受地喝了个水回去睡回笼觉,上了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感觉好像哪里突然缺了一块,内底里空落落的,踩在地上都软绵绵地仿佛踩着棉花。
上午他跟着杜明江去赶一个双人的通告,整个人跟霜打的茄子一样提不起劲,记者提问他便坐在边上游神,全程只有杜明江一个人在说,到最后记者都无奈了,杜明江开玩笑道:“于老师今天魂儿没了。”
记者笑着调侃于褚是不是在想男朋友,想让他说说跟白越泽的恋情。于褚脸上的营业笑都快挂不住了,接不住话,生硬地转开话题聊起了其他。
他知道自己状态不对,跟失恋分手了似的,就为了一个都追上手的男人。
但他控制不住,才跟那人住在一块一个礼拜,整个身体里都好似渗进去了他的影子,回到家之后看到四周空荡荡的,干什么都坐立不安的不自在,忍不住心想着为什么自己没有趁机会霸王硬上弓,人走了好歹有个念想,至少曾经睡过。
杜明江晚上给他打电话,说有朋友租了游轮,问他要不要出来玩。于褚以前挺喜欢这样的活动,但今天一点兴趣都没有,坐在沙发里盯着电视道:“不去了,昨天喝成这样,得歇歇。”
杜明江又道:“不喝酒,就喝果汁,谁敢敬你酒我就骂谁,好不好?”
于褚这回连借口都懒得找了:“不想去。”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杜明江笑了一声:“怎么,要不我去a国把白越泽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