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惊是因为6号坐起来的时候恢复成死柄木成年的体型。

如果不是那点过分的性感，看起来就真正的死柄木如出一辙。

“喜欢吗？”

“喜欢什么的……只是形态上的差异吧。”

“我是说，你喜欢这个人吧？”他分开双腿跪坐着，指着自己说。

“……”黑雾苦笑了一下。

死柄木摸着黑雾的脸说：“黑雾，留下来吧。”

“……不行的。”他不会同意的。

“我们虽然是他的分裂体，但是每个都很喜欢你，可是在那个世界他却不跟你在一起，为什么呢？”死柄木的声音带上了丰富的感情。

“我知道的，因为我继承了他的记忆，因为他有更喜欢的人。”

“或许是这样吧，”黑雾的声音放得很低，“但我不能因为自己的关系就把他留在这里。”

“……你可真是，”死柄木恨铁不成钢似的将黑雾揽过来，将脸埋在他颈窝里，“如果说是为了你的缘故，你当然不肯，那要是为了他呢？你愿不愿意？”

“……”

感觉怀里的人抬起头，黑雾低头看向他的眼睛，他那双动了感情的眼睛，削去了玩世不恭的神情，淘汰掉了过分的情欲，跟死柄木以往求助他的神情完全重叠在一起。

就是这样的眼睛，无论多少次，他都想要拯救死柄木这样的表情。

他忍不住将手指埋进死柄木柔软蓬松的头发里。

“就当是为了我，留下来吧。”死柄木扯着黑雾的衣领，意图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