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桥之外,晶体教的教众们面无表情地照常走动。纵使惨叫声不断,也连一个驻足回头都没有。
虐待持续了两个多小时,那是一百多分钟,但姜见明在半途就已经失去了时间的概念。
连昏死过去都是奢望。
疼得休克过去了,就用更强烈的痛感刺激将人弄醒;实在不行,就扎上清醒针。
光束治疗仪会快速地封住伤口,他甚至中途被输了一次血,然后继续遭受摧残;帝国规定的镇定剂限度是一次最多三针,姜见明前后被用了五六针,或许更多。
他被粗暴地打了太多药,副作用很严重,吐得几乎要把胃都呕出来。
等吐到连酸水也吐不出什么来了,残人类似乎已彻底精神失常。他眼眸涣散无焦,干裂的唇瓣开合,神经质地呢喃着谁也听不清的胡话。
“装的挺像。”
苏在黑暗中冷笑,扫了一眼生命体征数据:“别急,还早着呢。”
长达两个多小时的折磨,在黑暗中开始,在黑暗中结束。
最后的十几分钟已经没有什么声音。连最微弱的挣扎呜咽也没有,一片死寂。
苏转身去开了灯。
光亮闪了闪,重新照亮星舰。
残人类倒在地上,双眼闭拢,唇尖无意识地落着血滴,已经人事不省。
酷刑之下,姜见明身上几处狰狞伤口都被搅得血肉模糊。苏伸手拨开他乌黑的碎发,那张被冷汗淋湿的面颊惨淡如雪,更带着衰败的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