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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宗山脚下,一位浑身布衣、带着草帽掩面的男子走在街头。很快地,男子就在街角的一家茶肆里坐了下来,他往桌子上落下两枚铜板,低声道,“掌柜,麻烦给我来壶茶水。”
“好咧。”
掌柜拿着将烧开的茶水走近,忽然感受到男子身上阴冷的煞气,猛然一哆嗦,连带着滚烫的茶水都往外撒了几分,“哎呦呦!”
男子见此情况,第一时间伸手去扶。可在快要触及的一瞬间,却又硬生生止住了,只落下一句,“掌柜,没事吧?”
掌柜被灼烫分了神,没再去注意男子身上的阴冷,“没事,客官你慢喝。”
说罢,就顺走了桌子上的两枚铜币,走了回去。男子低眸环顾四周,见摊位内没人,才端起热茶小心翼翼地抿了两口。
直到暖意下肚,男子才抬了抬帽檐,露出小半张脸来,透出几分少有的轻快,“总算到宗山了,也不知道他在不在家?得想个办法和他碰面才行。”
话落,茶肆内就又进入了两人。
祝寻听见脚步声,立刻将抬高的帽檐往下压了压。
“此番前来投靠宗山,也不知道宁掌门愿不愿意?”那两人坐在祝寻的斜侧面,喊来一壶茶水后就开始了交谈。
“宁掌门待人宽厚,想必会容得下我们。”伙伴回答,转而问起掌柜,“掌柜的,我们初来乍到的,最近这宗山宁氏可有什么新鲜事?你说来给我们听听。”
说罢,就又往桌子上放下一枚银锭子。
掌柜喜出望外,又见此刻来往的客人少,立刻坐了下来,“新鲜事倒是有一件,这宗山宁氏的少掌门,两位可曾听说过?”
“宁越之?”
“是他!要我说,我们少掌门长得那叫一表人才,除了性子冷了些,实在没别的毛病。”宗山脚下的子民向来得宁氏所保护,就像是溪岭古镇里的百姓一样,都习惯称为‘自家少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