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也该开开心心跟一家人过年的,还有金铎。说不定包了失败饺子的就不是他而是他妈妈了,金铎会在一边耐心教他,说两句体恤又柔软的话,还会喊他哥哥。
一会儿想打退堂鼓,一会儿又觉得得把金铎追回去。怎么谈个恋爱这么难。
“吃饭。”金铎敲敲门,看他把自己像个球一样团在被子里,又降低了点音量问他,“睡着了吗?”
“没有。”梁郁抹了抹刚才不自觉流出来的几滴鳄鱼泪,穿上鞋就往外走。
“怎么哭了?”金铎莫名其妙,刚收拾了梁郁留下的一厨房狼藉又煮了饺子的工夫,怎么就够这祖宗哭一包的了?
“没事。”
“……”行吧……你不说我就不问。
金铎要控制自己在恰到好处的安全距离,不让梁郁过分侵入自己的领地。
对梁郁亦然。
房东还算有点良心,客厅里还有个能看的电视机,就是室友们常年不看,一直被人忽视。刚才金铎趁煮饺子烧水的工夫把电视擦干净,节目调了出来。
听梁郁说他们家会在看春晚的时候吃饺子,金铎就记住了这话里的另一个信息,梁郁得看电视。
温柔细致这性格特点似乎是埋在金铎骨子里的,哪怕是和梁郁分手了他也会不自觉对他好。
“给你。”筷子和醋碟摆到茶几上,一盘饺子一碗饺子汤也整整齐齐摆在面前。
“谢谢。”他眼睛红红 ,眼角边还有点没擦干的泪痕。“你去哪?”见金铎没坐下,他又问。
“还没端完,你先吃。”
节目刚开始,梁郁心思集中在电视上,没注意盘子里的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