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伴娘们拦着新郎不让进门的时候梁郁就老老实实在一边站着。别动几个伴郎向前冲着喊着,要撞门,甚至嘻嘻哈哈地说要是不开门就直接把门拆掉。只有梁郁,微笑着站在一边,就像完全不关他事一样,明明也穿着伴郎服,还系着领结别着伴郎胸花。
他姐姐那群土匪伴娘朋友们想的损招已经不完全是折磨伴郎折磨新郎了,连金铎这个娘家弟弟都被抓来当工具人使唤了。先是被派去撕腿毛贴,又被派去调配料是酱油醋辣椒油的暗黑饮料。最后还被抓去当最终关卡——隔着保鲜膜跟金铎亲了嘴才能拿到最后一把打开新娘鞋子的钥匙。
梁郁就是那个被推出来完成这个任务的倒霉蛋,究其原因,是因为在场所有伴郎里面只有他单身,亲一亲也没人会吃醋不高兴。
冰冰凉凉又柔柔软软的触感即使隔着保鲜膜也没打折。
这真的是金铎的初吻,不然结婚典礼的时候金铎也不会那么一直盯着他。
梁郁温柔地在他姐夫身后站着,用一种明明很悲伤的眼神望着陈嘉彦的背影。别人可能注意不到,但金铎全程都只看着他,所以金铎知道。
包括后来,那天晚上,在金铎家,也是在这张床上,他和喝多了几乎完全失去意识的梁郁第一次发生关系。
事发突然,本来就正是性欲旺盛的年纪,身娇体软的梁郁又在那一个劲儿的撩拨他,一来二去怎么可能不擦枪走火?得亏金铎还有几分理智,做之前还专门去百度了一下男男怎么做。
“陈嘉彦,不要……出去……啊,啊!!陈嘉彦……嘉彦……好爱你……”
这是那天梁郁喊的。
金铎看看怀里的人,那晚沉溺在情欲中的梁郁的脸和眼前的睡脸重合。
金铎也觉得今天这醋吃得有点师出无名,明明梁郁其实什么都没做,明明陈嘉彦好歹还是个已婚直男,明明梁郁自己也说过不会想拆散他们。
但是他心里就是不舒服。
那现在呢?你没有意识的时候到底会喊他还是喊我?
可能从一开始就是没有可比性的吧。
单方面很多年的感情,再加上他们本就是好友,哪怕单论感情深厚程度来说,自己也怎么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