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管光着身子在房间里四下寻找自己的衣服,完全不在意金铎的目光。最后在阳台上发现被洗过之后还没完全晾干的衬衫和西裤。
管他干没干呢,穿上就走了。
如果可以,他真是再也不想看见金铎了,这个傻逼。
晚上快下班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稍微活过来一点了,这些年岁数越来越大,他切实体验到了岁月变迁对肉体的摧残。
梁妈妈还派给梁郁一个任务。
梁妈妈和陈妈妈是打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两个人一个嫁给燕市风头正劲的创业公司老板,一个嫁给燕市老牌财团的公子。算是双双嫁入豪门,而两个家族也因为两家太太而缔结了友好关系,甚至在两位太太都怀着娃大着肚子的时候,开玩笑似得指腹为婚,说,这里面要是一男一女两个孩子,不如就让他们成了亲。
结果,呱,一个男娃,呱,又一个男娃。
梁妈妈今天闲着没事逛街,看上套漂亮的茶具。这寻思好姐妹家的公子,也是自己干儿子的陈嘉彦结婚了,觉得送给他当个小礼物也不错,虽然在他结婚前布置新居的时候已经送了不少,但是现在看见什么好东西还是想给人多添置点。
就给梁郁打了个电话,吩咐梁郁下班先回家一趟,再带着这份小礼物给陈嘉彦送去。
梁郁本来不想答应的,人家新婚燕尔笑么呵呵的,自己到那别再控制不住情绪当着人面哭出来,但是迫于母后的威慑,梁郁只能屈服。
怎么办,谁让你还住自己家,谁让你爹还没放权,谁让你还不能掌握自己的经济命脉。梁郁先生,男,28岁,双子座,ab型血,太惨了。
到陈嘉彦新居门口的时候,他隐约能听见里面传来的阵阵说笑声。
垃圾,这么有钱怎么不把隔音做好一点,娶了媳妇笑这么开心给我听呢?
梁郁站在门口,深呼吸,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才按了门铃。
连着按了好几下,里面才传出噔噔噔小跑的声音,咔嚓咔嚓得过来开门。
“梁哥,你怎么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