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来了,就早点治好。打针还是输液?”张医生收起温度计,正色问道。
“输液。”楚承可不想当着小崽子脱裤子打在屁股上,姿势尴尬,没排面儿。
张医生麻利地把药配好,消完毒后,用细针扎在楚承的左手上固定后站起来,退到门边把门带上,“一个小时后我过来换药,您可以再睡会儿,我去客厅,有事叫我。”
楚承嗯了一声,看到门关上,往床头扫了一眼,“你做的粥?”
“你家什么都没有,只能做这个。”苏兰乔把粥端到他面前,“况且,我也只会做这个,喝点儿吧,现在已经不烫了。”
楚承挑了挑眉,右手仍然定定的放在被子里,没接勺子。
“需要我” 苏兰乔咬了咬牙,“喂你吗?”
“好啊。”楚承脸上飞快地闪过笑意,微微张了嘴,一副等着人喂的样子。
苏兰乔心想着您那一只手不是还在么?怎么跟瘫痪了不能动似的?这是在撒娇?
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手上倒是很听话的舀了一勺粥凉了凉,往楚承嘴里送。
被人喂着吃饭,长大之后楚承就再也没有这样的体验了,感觉很微妙。
这顿饭吃的很慢,楚承一口一口的细嚼慢咽着,表情逐渐变得享受起来,看着一脸认真的小朋友,开口说道,“差不多了,帮我擦嘴。”
苏兰乔无奈地叹了口气,真当自己没手了?
行,生病的都是大爷。
他抽了一张纸出来,仔细地在楚承的嘴角上擦了擦后,把一堆东西从床上收拾到旁边的桌子上,随意在床边的地毯上盘腿坐下。
“你今天没事儿?”楚承终于把他那只精贵的右手从被子里拿出来,随手拿起床边的iad,开始处理凌风发给他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