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真是万万没想到会有这个发展的,没想到海商邹家竟然还做边境买卖,更没有想到邹家大爷竟然被驻守在边境,抗衡外敌的广宁侯扣押了!
这是犯了哪条律令?
难道真的是因为干菜?可干菜又不是茶叶,能有这样大的作用吗?对此她是存疑的,最重要的是这件事情对她这个卖方子的人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想到这里,她就坐不住了,看着惴惴不安的邹大奶奶道:“你这说得我有些稀里糊涂的,邹公子真的被扣下了?”
“因何缘由?可带了什么话回来?你可否再仔细地说一说。”
邹大奶奶定了定神,仔细地说了起来。
前面与她刚刚说的一样,邹家大爷认识到了这个干菜的用处,于是给家里的几艘船都用上了,有的还当做珍惜之物卖到了海外。
但商人逐利,海上也不是一帆风顺的,所以邹家想要在陆地上打开一条商路。近些年他们做成了这件事,贩了些南边特有的茶叶、绸缎、瓷器等物,以及从海上来的香料等。
这一回也是如此,只不过多加上了十几车干菜探探路子,看能不能借此联络上边境这边一到冬天就只能吃肉的贵客们。
谁知今年那边的驻军不知道抽了什么风,把货留下了不算,还就这样巧把顺道过去和人谈生意的邹家大爷一并留下了。
今天只回来了一个快要吓傻了的报信人,含含糊糊中说侯爷抓了一大批商人,依稀和那些干菜有关,大爷被请去后就一直没有回来。
邹大奶奶听罢便是眼前一黑,广宁侯,那可是重权在握,直通天梯的人物啊!只稍稍抬一抬手,她的夫君就可能没命。
六神无主间,她突然想起刘玉真的外祖曾家便有一个孙女嫁给了广宁侯,是正儿八经的侯夫人,于是便急匆匆地来了。
“陈太太,”邹大奶奶诚恳道:“这里面恐怕是有什么误会,那些干菜都是家中仆役做的,路上我们还吃过。我家大爷虽然功名不显,但自幼也是饱读诗书,断不会做那违法乱纪之事的。”
“还劳您帮忙问一问侯夫人,”她抬手用帕子拭泪,语气哽咽道:“他是我们一大家子的依靠,若是有个万一,可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