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月也听见了那些话,心中一阵冷笑。她作为仙人,要学什么都是信手拈来,历法她推得,弓箭她使得,何以不会骑马?可见在这无知凡人眼中,她的高高在上扮演的是什么附庸角色!
她越想越是不快,弹指用术击打了马臀。
马嘶鸣一声,跑得更快了,她一双绣金大袖灌了风,顷刻鼓胀如球,步摇上的玛瑙坠子也交缠在一起打了结。这些她顾不得,甚至逢上城外巡逻的卫队也不勒缰绳,只大喊:“让开!”
卫队常在禁中行走,大都认识她,不敢不让道,却也有人觉得她过于跋扈,悄声抱怨几句,却旋即被路中央莫名凸起的土石绊倒在在地,被周围弟兄拉了起来:“都说了不能得罪她,她背后长眼睛呢!”
策马奔至皇城正门,正门前却已空了,并无磕头之人,更无赑屃负碑。
贞月一扯缰绳,让马走到侍卫前,气势汹汹道:“方才那些送碑来的人是谁,去哪儿了?”
侍卫不知她为何一脸怒意,硬着头皮上前道:“说是叫叶珩,方才已经被冯公公引进宫,此时应过午门了。”
贞月忽然一挥袍袖,隔空给了那侍卫一耳刮子:“你们对那石碑也不细查,就如此任他们带进宫了?万一里头沾了毒和腌臜之物,岂不害了陛下!”
幸亏是被风吹木了脸,侍卫挨了一巴掌也没感觉多疼,不过还是胆战心惊,后退了好几步道:“卑职是带人细查过的!况且,此物乃是京城河中浮现,数人围观,是圣上天命所归的征兆,如何会害到圣上呢?”
贞月目光箭簇一样射x向他,手中缰绳已然被捏碎成了粉末:“愚昧!”
另一边,叶珩如愿以偿地进了宫城,并且这次不是在金銮殿,而是直接进了皇帝寝宫所在的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