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珩张了张嘴,哑然看着他——原来这孙子是要自己说一箩筐服软的奴才话给他消气呢!
“难得我屏退左右,你怎么一句不说呢?”阴俊笑看着他,伸手拿起桌上的酒壶,倒了两杯酒出来,将其中一杯推给他,“喏,给你,润润喉。”
他说着,自己先拿起另一杯,啜饮了一小口。
叶珩哪里有心情喝酒,兀自沉着脸不吭气,没想到耳后忽然传来了白龙的耳语:“你先拿话拖住他,说大声点,过一会儿再喝酒。”
叶珩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不过眼前显然是阴俊威胁更大,于是他一咬牙,豁了出去:“上次阴兄拨冗来我的生辰宴……”
“等等,”阴俊打断他道,“我比你可小了半岁有余。”
叶珩打量了一眼他那张阴森森的面孔,赶紧改口:“那么就是阴贤弟了,上次我招待不周,没能让你尽兴,所以今天特意备了份薄礼来给你压压惊。”
他边说边把礼盒拿到桌上,解开上头的绸子绑带,再揭开了盒盖,自己先偷偷掠了一眼,接下来便开始按着招财给的那点说辞大肆发挥:“这东西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喜好,不过它可是宫中顶级匠人入宫前的作品,收藏价值还是有一些的,你就留着当个摆件,做个装饰吧。”
他说完,将桌上的酒杯酒壶挪开,从锦盒中捧出一只红珊瑚佛手,小心翼翼地放到了阴俊面前。
阴俊却是浑不在意,根本没往盒子里看,只道:“啊,那你可真是客气了。”
“哪里的话,”叶珩用力一咧嘴,挤出一个更大的假笑,“还望能和阴贤弟尽释前嫌才好。”
阴俊也回他一个笑,伸手将杯子从佛手后摸了出来:“那么,我们就干一杯,从此忘了前尘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