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追白龙统共也就不到一年,珍珠属于固定支出,所以一算日子便能得出个大概来。说起来一年花三千两肯定是比五六年花几千两要更猛,不过因为班头是行骗,所以叶珩才不甘心。
但白龙却不是这么看的,他感觉三千两也是几千两,几千两甚至听着比三千两还要多——一想到竟然比他从叶珩这里得到更多,其中不少还是借着他的名头获取的,他更不甘心:“不能马马虎虎就这么算了,应该要算出个数来,以后好跟他算总账!”
叶珩十分赞同他这个说法,反正自己先前已经把算盘口诀背得滚瓜烂熟,这笔账,他绝对能算出来!
然而等到晚上,他就被教珠算的老账房给泼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八盆冷水。
因为他虽学会了打算盘,但实在是弄不明白账啊!!!一个月的营收,他打了几遍数都不一样啊!!!
到底是赚了多少亏了多少,他自己都绕晕了过去,那老账房也在旁等得打哈欠,让他再演算一遍,自己上茅房溜号去了。
他一走,叶珩直接趴到了桌上,拖着嗓子滋儿哇乱嚎:“累死了,怎么这么难呐?”
“四书五经都没见你说难,为什么偏说这个难?”白龙攀着他的胳膊,从他袖子里溜到桌上透气。
叶珩有气无力道:“四书五经,不过也就是点大道理和故事,就算我没认真读过,我看的那些话本里也要偶尔冒出来几句的嘛。写他们的可不就是那些没考取功名的儒生?”
白龙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那你买点账房先生相关的话本看看?”
“买不到。”叶珩缓慢地摇头,“做账的对着算盘坐一整天,有什么可写的?写了也不好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