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仔细细的回想了从前二十余年光景,都没有谢疏寒看诊医修的记忆。不知是谨慎而为,还是身体康健。
陆衍出身的凡世之地,大夫医者都能把脉分辨男女。他又转念一想,修士逆天而行体格特殊,经脉也有所改变……
无数念头从陆衍心中转过,他把手搭在了谢疏寒脉搏上。
天衡宗的弟子们都略习过医理,知识浅薄,达不到救死扶伤的程度,但辨别陆衍如今所虑不在话下。
他探过谢疏寒的脉,什么都看不出来,晓得不无不妥,这才放缓了表情。
陆衍的指腹在谢疏寒手腕内侧柔嫩的肌肤上轻轻摩挲了几下,向颔首医修道:“继续吧。”
医修当做什么都没看见,眼观鼻鼻观心,老老实实的再次号脉。
半晌后,医修眉头紧锁,一言不发的将本命法宝祭出再次仔细探查谢疏寒的身体情况。
这一步骤耗时较久,也需医修专心致志,陆衍便被请出门外等候。
医修的一举一动都十分牵扯陆衍的心神,他看着在面前闭合的房门,眉心不自觉皱起。
心中虽忧虑,但也无法,只得在外等候结果。
医堂的位置离合籍大典道场稍远,不怎么看得见那边的动静。但听风送来远处的喧闹声便晓得绝不安生。
不过陆衍无心在意旁的,如今心中只顾着忽然昏迷的谢疏寒。
不知过了多久,医堂大门仍未打开,陆衍等得久了,眉心紧蹙,脸上神情越发冷峻。
忽然间,他若有所觉的转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