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杨铮打了一会儿消了气,谢疏寒再掐着陆衍的承受界限。温言细语的上前劝慰杨铮,或是说些好话哄或是用其他事把杨铮支走。
这样能给陆衍留半条命,免得又被杨铮打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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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谢疏寒数着鞭数,觉得快超过陆衍的承受范围时,起身去拉住杨铮的胳膊,“差不多够了。”
谁知谢疏寒的声音一响起,陆衍便下意识抬头去看他,杨铮手中未收势的那一鞭子恰好抽到了陆衍脸上,留下一记渗血的鞭痕。
谢疏寒看得心惊肉跳——差一点就打到陆衍的眼睛了!
他连忙抱紧了杨铮的手臂,拽着他往外走,特地放轻声音柔声细语的劝杨铮:“你消了气就够了,别再打了,再打下去就得少一个徒弟了。”
杨铮鲜少拂未婚妻的面子,顺势收了鞭子,微微一叹:“我是恨他不服管教。”
“我外出几近一年,这些时日里他修为竟毫无提升,也不知成日都在做些什么。”杨铮看也没看陆衍一眼,顺着谢疏寒牵扯的力道往外走。
他又恢复了平日谦谦公子的温润模样,侧首与谢疏寒说话时眉心微皱,像是十分为逆徒而烦闷忧心的模样。
杨铮出去后召来两个记名弟子,吩咐:“将陆衍押入后山寒潭,关禁闭三月。让他好好反省反省。”
两名弟子应声,但也不敢对陆衍如何,只是进来忐忑的喊:“陆师兄。”
陆衍抬手拭去脸颊上血迹,在指尖摩挲了一会儿,眯了眯眼睛。
他转头朝外面看。开阳峰顶有一棵百年巨树,杨铮和谢疏寒站在树下说话,一个白衣一个红裙,看起来非常登对。
“陆师兄?”两位弟子又弱弱的催促了一句。
陆衍不想为难两个师弟,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袍,淡声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