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看在他熬的鸡汤很好喝的份上,就不跟他计较了。
无所事事的咸鱼瑕又平安地在书中世界苟活了一天,第二天一早,却突然被谢珩与拖起来,说要带他去看私人医生。
病逝的谢老师对“医生”这个词有着深深的恐惧,总觉得医生=绝症报告单,一听到要去看医生,顿时睡意全部惊飞,恳求道:“能不去吗?”
谢珩与认真地说:“都跟人家约好了,而且小叔你不是已经答应我了吗?”
他答应了?
什么时候?
谢瑕一脸茫然,刚刚睡醒的大脑运转有些缓慢,思索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之前谢珩与问及这个问题时,他没回答就被打岔过去的事。
果不其然,对方眼底闪过一抹促狭:“我可是已经提前通知到小叔了,小叔没反对,那就是答应了。”
被迫“默许”的谢瑕只好起床,就听他又说:“小叔这么害怕看病吗,你放心,就是去做个检查,你要是怕的话,我会在旁边陪着你的。”
这句“陪着你”也不知道触动了谢瑕心头哪根弦,让他居然有被感动到,嘴上却说:“开玩笑,我怎么可能怕。”
谢珩与没有戳穿他的嘴硬:“那小叔快一点,我们约好九点。”
谢瑕嘴上说着不怕,表面佯装淡定,实际行动却出卖了他,从起床、洗脸到出门,整整磨蹭了一个小时。
等他迫不得已上了车,委委屈屈地缩在后排时,终于再也装不下去,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抗拒”二字。
谢珩与觉得他现在的样子有趣极了,像只被迫营业的猫咪,忍不住想要逗他:“小叔为什么对医院那么抗拒?我记得你以前去医院的次数也屈指可数吧?”
谢瑕心说屈指可数的那是原主,对他本人来说,医院可是第二个家。
他没搭理谢珩与,把头转向窗外。
谢瑾给他约的医院是一家私人医院,位置非常隐蔽,外表看上去极不起眼,里面的设施却是顶尖,医院设立的目的似乎就是给这些豪门出身的公子小姐们提供服务,据谢珩与说,所有在这里工作的医生护士都签了保密协议,绝对不会把里面发生的任何事带到医院外面去。
医院里除了他再没有第二个病人,等他把所有检查都做完一遍,已经接近中午了。
随后他就被带到一间办公室,谢珩与低声说:“我在外面等你。”
谢瑕一愣。
不是说好陪他吗?
他还没来得及发出疑问,从里间忽然走出一个男人:“您好,是谢瑕谢先生吗?”
谢瑕抬起头,只见那人三十多岁,看着装正是医院的医生,遂点头道:“是我。”
对方主动跟他握手:“姜淮。从今天起,由我担任您的私人医生。”
谢瑕对“私人医生”这个概念不是很了解:“需要我做点什么?”
姜淮给他倒了杯水:“请坐,按照您大哥谢瑾先生的意思,是要我关注您的身体和心理状况,刚才检查您已经做完了,我们随便聊两句,让我对您有一个初步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