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既然她不来,我也没什么心情跟你们这些鱼玩慢慢来的游戏——”
“带我去高级厅吧,她花了八个小时从我那里赢走十个亿,猜猜我要花多长时间,能让你这个赌场倒闭呢?”
周寄思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舌尖顶了顶犬齿的方向,她目光沉沉,皮笑肉不笑地提醒:“那是你先坏了规矩招惹她的,塞西莉亚。”
“所以我让她安然无恙地离开,”女人耸耸肩,起来理了理自己披着的外套,鱼尾长裙上的装饰散发出粼粼光芒,妖异更甚以往,随着她行走的步伐,长裙闪耀着流光,她走到周寄思的面前站定,骨架高大的人从气势上俯瞰而来,“同样的道理,今天你可以尽情地展露你的本事,看能不能将我留下。”
海滩阴凉处。
喻夏抱着个椰子在喝,酸酸甜甜的汁水抚慰了她在沙滩上被烈日炙烤的焦脆内心,整个人蔫巴巴地顶着个草帽,蹲在树林边。
薄菀在旁边抱着手臂看她笑,“看来今天是没办法欣赏姐姐的泳装了。”
“室内小泳池玩水,我很擅长,”喻夏看着远处不断扑向海滩的浪潮,面色戚戚地否定:“让我下海,想都不要想。”
摊开手心,朝她递去,薄菀无奈地叹气:“不下海来这儿做什么?走吧,带你去凉快点的地方。”
喻夏抬起眼眸,黑白分明的眼睛期待地看向她。
见她打起精神,薄菀觉得有趣,又想逗她:“你亲我一口,就带你走。”
喻夏:“……”
她抬脚将沙子踢到对方腿上,十分硬气:“你不带我也能走。”
“哦?”薄菀饶有兴致地垂眸看她,另一只手里还拎着两人刚脱下来的鞋,那是喻夏两分钟前想光脚踩沙子,结果踩着破碎的贝壳直接放弃的故事,“我看看哪个司机敢来抢我的生意。”
喻夏捧着椰子,重新恢复蔫巴巴的样子:“我知道了,你在用疲劳战术,白天使劲折腾我,晚上你就能当1了。”
薄菀:“……”
她失笑,“宝贝,你再挑衅我一句,信不信我等会儿就让你在停车场叫俩小时?”
这么无耻的话,也就她能顶着这么漂亮的脸说出口。
喻夏用手背挨了挨自己被晒热的脸,把视线挪开,懒洋洋地把椰子放在膝盖上,空出手给她拍了两下掌。
“好厉害。”
“但如果你晚上能不哭就更有说服力了。”
薄菀低头看她,正琢磨着要怎么将她拉到海边,由海水泡一遭,将这张嘴泡的软一些,顺手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却看见一条消息。
她点开放到耳边听了,眉尖稍稍蹙起。
“怎么?”
喻夏注意到她神情变化,暂时歇了这唇枪舌战。
指尖摩挲着手机的边缘,薄菀半开玩笑地低头看喻夏:“姐姐,如果有朋友想跟我玩牌,你最多允许我输多少钱?”
喻夏重新抱着椰子,将仅剩的椰汁喝光,这才松开吸管,很认真地用右手比出三根指头。
薄菀试着往小了说:“三千?”
女人摇头。
“三百?”
“总不能是三十吧?”
喻夏把椰子放在旁边,格外真诚地将她跟朋友们玩游戏的上限金额说出来:“三块。”
薄菀:“……”
她神情呆滞。
喻夏却笑出来,拉了拉她的衣角,“你也就只有这个数了,输一块今晚回来脱一件,想玩大点你可以多穿两件衣服。”
舔了下唇角。
旁边的人半蹲下来,衣摆垂落在沙滩上,却浑不在意,淡色的眼睛里只专注地装着跟前的人。
“那我要赢多少——”
“能让姐姐脱一件啊?”
头顶的树影随着海风的频率摇晃,滚烫的风吹过来,替她们增添几分热风。
喻夏似笑非笑地看她:“哦,你只想看我脱一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