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陈梦球的话,自发赶来保护州衙的民众率先响应,纷纷叫嚷着。
“都回去了,知州大人办的这是好事。”
“都散了都散了。”
人都是有从众心理的,见到有人率先退散,许多围观的民众也纷纷散去。
就连闹事者雇佣的地痞流氓也摄于陈梦球的威势和城内守军的到来而偷偷随大流溜走。
在大势之下,许多原本闹事的民众也害怕地悄悄开溜,散了个七七八八。
最后,原本上千人的闹事队伍就剩下不到两百人还硬挺着没有散去,等人群渐渐变少后,这不到两百人的队伍变得越发显眼。
陈梦秋眼神一凝,冲着身边的衙役耳语了几句,衙役抱拳领命而去,带着几个百姓装扮的衙役悄悄混入人群之中,转眼间便无法分辨。
领头闹事的几人心中清楚大势已去,再不走下场会很糟糕,为首之人恨恨地一跺脚,不甘地喝道:“我们走。”
最后一簇人群也随着人流退散,州衙门口重新恢复了平静,开阔的地上满是丢下的扇子、鞋袜、衣物,还有几个无人管的伤者躺在地上哀嚎不止。
陈梦球命人将他们抬回州衙救治,再安排人将门口的卫生打扫一净。
回到州衙后院后,陈梦球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儒雅,他冲着带兵来援的林聪拱手一礼道:“多谢林校尉及时来援,不然恐酿成大祸。”
林聪冲陈梦球抱拳回了一礼,“知州大人不必多礼,分内职责罢了,我是个武人不懂民政,但我也知道朝廷施行的是好法子,几个宵小作乱不必放在心上。”
陈梦球闻言眼神一亮,温声说道:“杨总督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林校尉知晓大义,不知可否明日陪陈某一起唱出好戏。”
林聪疑惑地看了一眼陈梦球静待下文,陈梦球当即将自己的计划告知了林聪。
“这、这能行吗?”,林聪听完后一脸犹疑地问道。
“大局为重,为了摊丁入亩法尽快施行,只好如此了。”,陈梦球坚定地说道。
翌日清晨,天还未亮,贩水工老马如往常一般推着水车往城东的几位财主家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