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斌笑了笑,“此谓之人性,可分短利、长利两法。”
“愿闻其详。”
“如今我东宁与高山番互有交易,可谕示众番知晓,番社有入蒙学十童者,该番社与东宁交易时价格减免一成,有二十童入蒙学者,减免两成,以此类推,甚至若其中有成绩优异者可由当地官府推荐入州学乃至府学继续进学,价格减免更多,此乃短利之法。”
户官蔡济一听心中老大不愿意,你郑斌张张嘴减免的却是我户部的钱,但柯平刚刚训斥了众人,他只好委婉道:
“按此推论若有五十番童入学岂不是要减免一半的价格,那我东宁和高山番的交易岂不是分文不赚,甚至还要倒贴。”
“我就是提个思路,具体细化执行可按实际情况设置限制,不至于亏钱。”,郑斌心平气和地冲蔡济解释道。
对蔡济那点小心思,柯平洞若观火,他抬手制止了想要继续反驳的蔡济,继续问郑斌道:”不知这长利又如何说?”
郑斌笑道:“若短利之法有所成效,长利便不需我等考虑了。”
陈绳武不解地问道:“郑大人何意?”
郑斌供拱手道:“左参政,高山生番以狩猎为生,不妨将蒙学时间拉长,以七、八岁孩童入学为例,将三、四年的蒙学学制延长至五年,这些番童在习读我华夏经典的同时,也耽误了学习狩猎技巧的最佳时机,这些孩童将来还能如何?除了继续学习以求融入别无他法。”
陈绳武眼睛亮了起来,呵呵一笑,“郑大人此策甚好,甚妙。”
其他几人连连点头赞同,连对降低交易价格腹诽的蔡济也不得不承认郑斌之法确实上佳。
唯有柯平问道:“此法好虽好,是否见效过慢了?”
众人一时无言,再次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