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克臧最近有点不爽。
这几天,按照之前商量好的,他给自家四个叔叔各自封了侯,安排他们回家养老去,却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按照东宁礼制,侯爵爵位应赐良田百亩。
哗的一下四百亩良田就赏赐了出去,还是赏赐给想杀自己的四个叔叔。
郑克臧越想越膈应,本着从击败的敌人身上榨干最后价值的废物利用观念。
他拿着新出产的雪糖和冰糖登上了四位叔叔的府门。
“这是制糖局最近出产的糖品,王叔们觉得如何?”
端坐上首的郑克臧轻轻地将茶杯放到桌上,温声问道。
四个叔叔都只有半个屁股坐在凳子上,身体挺得很直,恭恭敬敬谨守礼仪,不敢有丝毫僭越。
听到郑克臧发问,郑聪细细端详一番手中的糖,语气激动道:
“殿下天纵英才,此等上佳品相的糖品若能量产,实在是东宁的福气。”
郑克臧摆了摆手,“客气话不必多说了,杨瑾已经派人把糖运到濠镜去售卖,这几日就该有消息了,几位王叔可有兴趣?”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敢先开口。
郑克臧清楚他们这是被谋逆的事吓唬住了,生怕再有什么牵扯。
这种被击败过的敌人最好拿捏,郑克臧也懒得等他们回话,直接拍板道:
“四位王叔的赐田三分之二都改种甘蔗吧,每年制糖局分红,我给四位王叔合算五分,如何?”
这四人哪敢不答应,连称凭殿下作主。
看着四人诚惶诚恐的样子,郑克臧语气更温和了些,“四位王叔与我血脉相连,这些赐田本是供养叔叔们府上用度的,我也不愿叔叔们过的困苦,但这制糖肯定是能赚钱的。”
他沉吟一下,继续道:“这样吧,烦劳王叔们在我郑氏宗亲和勋贵间多多宣传此事,但有愿意将赐田改种甘蔗的,每年分红都有一份,比单种粮食赚的多的多。”
郑聪听见郑克臧这么说,心思也活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