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济安似觉不甘心,追问:“那日,你为何会在肃王府落水,前因后果你当真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

慕之明不免觉得疑惑:“我虽记不清,但肃王殿下已解释,我是喝醉撒酒疯翻栏杆,不小心掉进池塘里,他说此事时,济安你不是也在场么?”

傅济安垂眸,端起一旁的盛着清茶的素雅瓷杯,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不明所以地说:“是啊,我在场……”

慕之明察觉到傅济安的语气的不对劲,面露费解:“济安,你这是怎么了?”

“慕哥哥。”傅济安蓦地放下茶杯,杯底磕在茶几上,一声清脆响,并不大声,但震得人心慌,“一事不明,请指教。”

慕之明:“你请说。”

傅济安:“废太子傅启身亡,父皇龙体抱恙,不可过度劳累,迟早要立一位太子助他监国。如今这局势,你觉得父皇最有可能立哪位皇子为储君?”

慕之明无言沉默。

他安静许久,才道:“贤王殿下,我愚笨,朝政之事素来看不清摸不透,皇上英明,自有他的判断和抉择,这事不是我这样的富贵闲人该琢磨的事。”

傅济安看着他,平静地说:“慕哥哥,以前的你,从不说这样的话。”

慕之明迟疑:“我……济安你与诣哥哥他……”

“不过。”傅济安笑着打断慕之明的话,“不知为何,我觉得‘富贵闲人’更适合你。”

说着傅济安站起身:“叨扰已久,我该回去了。”

慕之明跟着站起来:“我送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