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他怎能画地为牢,灰心丧气?

“教我。”顾赫炎突然抬起头来,对裴寒瑭说。

裴寒瑭:“啊?啥?”

顾赫炎:“怎么讨人欢心。”

裴寒瑭先是呆住,随后激动鼓掌:“兄弟,你可算开窍了!这才对啊!行了,别的我暂时不多说,你先去和侯爷认个错吧,方才又是吼又是捏的,我看着都怕。”

两人回到偏厅,却见只有闻鹤音一人在。

裴寒瑭问:“小东西,你家侯爷呢?”

闻鹤音说:“少爷说他头疼,回厢房休息去了。”

顾赫炎后悔不已:“是不是因为我……”

“不是。”闻鹤音说,“自从那天落水后,少爷的头总疼,将军不用自责。匡大夫有给少爷开安神的药,将军也不用担心。对了,这是我家少爷让我给你的。”

说着,闻鹤音拿起一旁茶桌上的食盒,递给顾赫炎。

顾赫炎:“这是?”

闻鹤音:“酥酪樱桃。”

顾赫炎拿着那红木食盒,半晌没说话。

深夜,万籁俱寂。

慕之明在榻上翻来覆去。

今日不知怎么了,即使喝了安神的汤药,他仍睡不着。

慕之明胳膊疼,明早起来,之前被抓住的那处该淤青了。

他的头也疼,好似有根铁棍在敲他脑袋,不算疼得厉害,但也难以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