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赫炎以为他要写东西,接过毛笔,笔尖点砚台将墨沾均匀,再一抬头,愣在原地。

须臾间,慕之明已脱下淡青衣衫只着雪白的亵衣,然而他并没有停手,又解开衣带,敞开胸膛。

他身上隐隐还有之前受钉板之苦的疤痕,不过匡大夫一直叮嘱他使用祛疤的药膏,所以道道白痕看着并不狰狞而且还有消退的趋势。

“写吧。”关上门谈趣的慕之明向来不知收敛,此刻也笑得恣意无拘束。

顾赫炎却反应不过来,拿着毛笔不知所措:“什,什么?”

“你不是总担心我不要你吗?”慕之明指着自己的胸膛,一路往下至小腹,“来,写,此为顾赫炎所有,然后我便这样去赴宴,如何?”

顾赫炎:“……”

慕之明笑道:“怎么不说话?难不成在胸前写还不够?那背上也写,可好?只要你能安心,写哪都行,如何?”

竹影微晃,烛火微颤,屋内陷入一片安静中,顾赫炎看看慕之明,又看看手里的毛笔,竟将毛笔放下置于砚台旁。

慕之明以为他不愿和自己闹这出,嬉笑的表情逐渐讪讪起来。

哪知下一秒,顾赫炎一步上前,双手环住慕之明的腰随后往下忽然托住他臀部,稍微使劲便将人抱到了案桌上,幸而案桌大,没碰到笔架砚台,不然不知会是怎样一番狼藉。

慕之明吓了一跳,哭笑不得地说:“赫炎,这,这样有些……不成体统……”

慕之明骨子里到底是有一个簪缨世家公子的礼节。

他虽然敢不知羞地撩拨顾赫炎,但这样坐在平日写字念书的案桌上还是会觉得无所适从。

顾赫炎不应声,重新持笔,拉开慕之明的亵衣,在他身上一笔一划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