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之明笑道:“无妨,我来都来了,不见一见他,实在不甘心,不过我有一事相求,可否劳烦夏大夫帮我拿件披风来,咳咳,这风吹久了,让人觉得冷得厉害,咳咳。”
“哎呦!”夏天无着急,替他把了把脉,“侯爷你曾得过肺疾,不禁冻啊!我马上去拿件披风来,您等着!”
说着夏大夫又小跑进军营,慕之明对着他的背影道:“夏大夫,慢些跑,不着急,咳咳……”
胸膛一阵闷疼,慕之明低头咳着,默默地往马儿的右侧站去,借马身挡了些许寒风,也算是聊胜于无。
就在此时,慕之明耳边突然响起浑厚的声音。
“您难道是宣宁候吗?”
慕之明抬头看去,见一位身着玄黑盔甲,约莫三十岁面有髯须的面生男子翻身下马,朝自己走来。
“在下慕之明,见过大人,敢问大人是哪位?”慕之明忍下胸膛的不适,抱拳彬彬行礼。
钟兆凡没有立刻自报家门,只是道:“我是这军营中的一员,宣宁候来此,是为见顾将军而来的吧?马上入夜,这外头天寒地冻的,怎能让您屈尊在这吹风,我领您进军营吧。”
慕之明看着他,似想到什么,目光微微扑朔,忽而笑道:“多谢您,只是我方才劳烦军中的夏大夫帮我拿件披风来,若此时离去,担忧夏大夫寻不到我。”
钟兆凡:“这好办,让守卫同夏大夫说一声便是。”
慕之明迟疑着,忽而又一阵冷风吹过,冻得他身子瑟缩,,慕之明也不想等等见到顾赫炎时是病躯,抱拳道:“那就有劳钟大人了。”
钟兆凡怔然,脸色微变,他沉默半晌,笑道:“原来侯爷认得我。”
慕之明平静道:“洛都大营沿用融焰军的军规,无通行牌者要进军营,得有主帅口谕,您若非南境军主帅钟兆凡,守卫怎肯放行?”
钟兆凡:“侯爷倒是对融焰军军规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