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济安懊恼:“与我亲近的朝臣,就算没有质疑他监国的,都被他贬了个遍,这其中,多少是对大晋忠心耿耿、无二心之人,我就不明白,他如此不顾后果地整顿朝堂,就不怕父皇病好那日,责怪他不遵祖训,惟肆恶虐众吗?”
慕之明蓦地想到什么,忙道:“济安,那天你与我同饮的明前龙井茶叶,你府上还有吗?”
傅济安道:“没有了,我已将父皇赐予我的明前龙井全部交予匡大夫。”
慕之明:“济安,如今太子监国,我又无官职在身,不能随意入宫,你找个机会进宫,去太医署询问匡大夫,他将茶叶藏在何处,务必请他拿来给我,记得一定要掩人耳目,太子的爪牙现在定紧紧地盯着你的一举一动。”
傅济安点点头:“好。”
慕之明:“济安,我与你,从今往后将如履薄冰,一步错都有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傅济安极其冷静:“我早有觉悟,自古权谋,不都是以血祭天地么?”
慕之明叹了口气,问:“肃王殿下,对太子监国一事,有何行动?”
“五皇兄?”傅济安道,“五皇兄因自幼与我亲近,傅启对他并不友善,但好在五皇兄平日默默无争,太子并不将其当成威胁,五皇兄的岳父又是禁军统领襄如山,所以他自保应当无虞,太子监国期间,我也会不再与他走动,避免牵累到他。”
慕之明:“……济安……”
傅济安见其欲言又止,疑惑:“怎么了?”
慕之明:“罢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度过太子这一关。”
傅济安:“慕哥哥,比起五皇兄,你更应当担心顾将军啊。”
好似被当头棒喝,慕之明呼吸一滞,双眸颤抖地看向傅济安,他说:“傅启要动融焰军?!可是顾赫炎从未参与过党争,率领的融焰军更是忠心耿耿,这朝堂上争名夺利的阴诡风云与干干净净的将士们有何关系?”
傅济安道:“慕哥哥,你一向聪慧,怎遇到顾将军的事能如此糊涂,太子傅启视你我为眼中钉,顾将军又与你成亲,太子傅启怎么可能不把顾将军视作你我的党羽,他位高权重,兵权在握,傅启绝不会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