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辛不再与慕之明多言,离开牢狱来到狴犴司正堂,唤来手下:“去将慕之明的罪行写成口供,让他按手印画押,我要即刻禀报皇上,免得夜长梦多。”

手下得令去办,霍辛吐口浊气,端起案桌上的冷茶刚想喝,外头有下属来报:“大人,贤王求见。”

“贤王?”霍辛嗤笑一声,“稀客稀客,快请吧。”

霍辛放下茶杯,他刚才还在因慕之明的坦然而心疑,如今贤王来求情,倒是让他定心不少。

但是很快,霍辛就笑不出来了。

身着黛色蟒袍的傅济安踏入狴犴司内堂,一抬头,瞧见正墙上以朱砂所绘狴犴,血色缠玄黑,威风凛凛,忍不住赞道:“这狴犴,真是引人肃然生敬。”

霍辛起身抱拳行礼:“见过贤王殿下。”

“不必多礼。”傅济安和霍辛于案桌前面对面坐下。

傅济安将一只木盒放在桌上,道:“今日,是来给霍大人送礼的。”

“送礼?”霍辛看着傅济安,心里觉得万分好笑。

慕之明入狱一事,说白了,就是太子贤王党争的恶果。

贤王不会真以为,一点小恩小惠,就能唬得自己背叛太子放其一马吧。

“霍大人打开看看吧。”傅济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