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禁都为小事,慕之明甚至可能连敌军首领都见不到就会身首异处,成为一具死在他乡无人收殓的骸骨。
此番请命实在太惊世骇俗,就连皇上都被震得半晌不知言语下朝后单独召见慕之明,问他可知自己在说什么话。
慕之明十分平静,道:“圣上当年命臣前往白城以北的边疆习勾吉语,不就是为了今朝么?若勾吉和大晋能化干戈为玉帛,不再因战火尸横遍野、劳民伤财,定会国泰民安、政通人和。”
“对,若是事成,必定如此。”皇上道,“但你可想过,若是事败,一去不回啊!”
慕之明道:“圣上,千古悠悠,多少忠魂骨埋青山,若臣能和他们一样,为这天下安定倾力,那臣无怨无悔。”
三日后,圣旨降于燕国公府,当日,慕之明在一筹莫展的慕博仁和泣不成声的龚氏面前长跪不起,他重重磕头三声:“父亲母亲,生我劬劳,生我劳瘁,养育二十载,恩情大过天,今是离朱不孝,任打任骂只求父母莫伤心,若此去能回,从此反哺之私日日不敢忘。”
龚氏擦着泪去拉他:“我的儿,自古忠孝难两全,我们明白的。”
慕博仁长叹一口气,只道:“起来吧,别跪了。”
慕之明起身,对慕博仁道:“父亲,孩儿有重要的话同你说”
父子俩行至内堂,屏退左右,而此时,闻鹤音听慕之明的吩咐,在附近探查着,以防隔墙有耳。
慕之明开门见山:“父亲,府上有狴犴司眼线,请您务必小心。”
“什么?!”慕博仁愕然,“岂有此理!我明日就让人去逐一排查!”
慕之明说:“不,请父亲先不要打草惊蛇,孩儿自有计划。”
“”慕博仁看向慕之明,见他目光从容不迫,忍不住感慨稚童已长大,“我知道了,听你的。”
“谢父亲。”慕之明又道,“孩儿还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