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之明:……
“将军,左手请往旁边放一放。”
顾赫炎左手+分僵硬得往身侧挪去,悬在半空,不知放下。慕之明笑道:“将军不必如此紧张,我虽未伺候过他人,但也没手笨到宽衣都做不好的地步,不会弄到你伤口的。”
顾赫炎:
慕之明帮他脱下外袍,放在床榻木架上,又替他解开中衣衣带,动作甚是小心缓慢地脱下其右半边衣裳,此时此景,顾赫炎坐在床榻侧旁,裸着半边胸膛和腰腹,缠满纱布的右臂曲起无力地抵在怀中,而那纱布早已经被伤口染得不见原先的白。
他平日里身姿挺拔显得清瘦,若手持一把雅致水墨画扇,谁都会忍不住叹一句翩翩公子霞姿月韵,如今一脱衣,方才显山露水,多年习武的朝气蓬勃惹人瞩目。
可这副白皙的躯体上,处处是伤痕。
剑伤,刀伤,箭伤,还有慕之明认不得的伤。
累累伤痕,是顾赫炎这五年吃的苦,受的罪,是那史册都未必会记载的铮铮铁骨与忠义。
慕之明面露不忍,心中长叹口气,在顾赫炎身旁坐下,小心抬起顾赫炎的右臂,替他解开满是药味的纱布,久不愈合、血肉模糊的伤口被白纱糊住,黏连难揭,慕之明就紧紧盯着,一点点撕,撕了半天。
顾赫炎开口道:“不必如此。”
说着他将左手伸过去,想将纱布一把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