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姨说:“您费心了,等少爷一醒,我就同他说,这些日子都是您在倾心相助。”

“不不不。“慕之明连忙摆手,”千万别和他说,你只道是你们三人在忙活就好。”

梁姨不解:“为何啊?”

慕之明笑道:“我于他而言只是外人,如此插手他府上的事于情于理都不妥,更何况我俩本就不是关系多亲近的朋友,又两年多未见,实在生疏,行这等越俎代庖之事,我怕他知道了会不高兴。”

梁姨忙道:“公子,我们少爷不是这般小气量的人。”

慕之明笑道:“我知道,只是这朝廷官场人心实在复杂,太子、贤王、肃王党争初现端倪,他手握兵权、高官显赫,是各方势力争破脑袋都想拉拢的人,我身为外戚与贤王关系亲近,我不想让他觉得我因党派相争在对他献殷勤。况且说多费心,我也没多费心,他守卫山河黎明百姓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能回京修养,能为他分忧一二,也是我的幸事。”

梁姨叹了口气:“哎,世事纠葛纷杂,你们心思细腻之人想的就多,那我听慕公子的,不会告诉少爷的。”

慕之明点点头,又问:“对了,他伤势如何了?严重吗?”

梁姨愁道:“我是没瞧见,但听娟儿说,伤得可厉害了,她都不敢拿正眼瞧那伤口呢!”

慕之明心一紧,无可遏制地抽疼了一下。

两人正面对面长吁短叹时,娟娘快步走来:“宫里派了太医来给少爷看伤。”

慕之明知这太医是皇上命其来的,心道他一个外人在此不好被人看见了恐嚼舌根,于是告别梁姨和娟娘,从后院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