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正因如此,这边疆他非去不可,只有立业,才能护住慕家。

在和众人依依不舍的告别后,慕之明轻装从简上路,闻鹤音作为贴身侍卫跟随前往。

慕之明离京后的第十一日,傅诣前去凤仪宫请安,贵妃娘娘慵懒地倚在罗汉榻上,笑着喊他来一起磕瓜子,又同他说:“如今离朱走了,济安没了伴读一人寂寞,你有空就多来凤仪宫陪他玩。”

见傅诣颔首答应,贵妃娘娘又道:“诣儿你想离朱么?哎呀,他自幼贴心,这才走了没几日,我就有些想他了呢。”

傅诣看着贵妃娘娘绝美的面庞,眸光深处隐着锐利:“您羡慕他。”

贵妃娘娘微怔,抬眸看了傅诣一眼,随后莞尔道:“你不过是看了一本我年幼时胡写的游记,怎么还念叨起来了?”

傅诣说:“我说错了么?浪迹江湖,纵马高歌,无拘无束……”

贵妃娘娘伸手,似对孩子那般毫不留情地曲指敲傅诣的头,边敲边气呼呼地说:“让你揭我痛处,让你揭,哼。”

傅诣低头,闭嘴任由她敲打。

贵妃娘娘越敲越生气,不想再理傅诣,抓了一把瓜子自顾自地磕,喃喃道:“也不知小离朱到哪了……”

而此时,大漠沙如雪,银月如勾,塞外号角声声,军营大帐里,众将士齐坐于帐内,向主帅报告今日所行之事。

顾赫炎虽年仅十九岁,但威望极高,一众将士不报告时皆不敢语,屏息凝神。只见顾赫炎微微蹙眉,神情认真地听着筑墙、囤粮、练兵等事宜,赏罚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