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暮星:“?”
谈暮星慌忙道:“……等等,按照常理来说,不该是替你讨说法?”怎么突然就动手?
楚千黎不屑地摆手:“哎呀,你到时候就知道,跟他们讲不清楚,有些人就是打一顿才听话!”
谈暮星似乎领悟她以前被围攻的缘由:“……”
楚千黎围着他蹦来跳去,她殷切地追问起来:“你会帮我吧,你会帮我吧?”
谈暮星总不能承诺将反对她的术数者都暴揍一顿,他思考片刻,和缓道:“会帮你的。”
楚千黎喜形于色,顿时就有所依仗,当即要得意叉腰。
谈暮星作为和平主义者,他温和地提议:“如果有人骂你,我帮你捂住耳朵,然后你不会听见,就像三清铃一样,也不会想揍对方了。”
楚千黎:“?”居然把她当铃铛糊弄?
乾山,云烟雾绕,林木葱翠。
须在渊身着道服,他将桃木剑小心地装入布袋,又妥善地背在身上,提着行李到道观门口跟师父告别。
须乾道长身后还站着几名道士,他们将在今日目送新生代下山,这群年轻道士们将迎来自身历练,不再有师父陪伴左右。
须在渊站在一行人最前侧,带头向须乾等人郑重行礼,算是下山前的最后道别。他起身时竟有些头晕目眩,望着道观门前的师父等人,至今还有些不真实感。
须乾察觉他的情绪,心平气和道:“在渊,这是你第一次下山,你务必做好心理准备,外面跟乾门有所不同。”
须在渊请教:“师父,两者有什么不同?”
“你在门里只用断卦,走出此门便要断人,卦难言吉凶,人难辨善恶,甚至断人比断卦还要困难百倍。”须乾道,“君子待时而动,虽然你断卦极准,但断人又不尽相同。”
须在渊似懂非懂,他受教地朝须乾及师叔们再次行礼,终究缓缓地随队伍下山。
片刻后,小道士们站在山下,须在渊回头遥望,只见险峻的青山,却再不见山顶的道观。
他放眼望去,高速公路平整宽阔,跟山上的风景截然不同。
“小师叔,我们走吧?”其他人跟须在渊不同,他们经常下山,轻轻在旁提醒。
须在渊连忙回神,他下意识地一摸桃木剑,应道:“走吧。”
烈日炎炎,高楼内的冷气却很足,只将进门的人吹得冷飕飕。
一楼大厅内,梅茹z跟楚千黎等人碰头,她环顾一圈大楼内景象,点评道:“场子还挺大。”
“那可不是,大财阀呢。”楚千黎嘀咕。
楚千黎和谈暮星来时就查过大楼,此大厦由蒙德森集团兴建,可以说是其在京重要据点之一。
片刻后,施琢渠从楼内走出来,他匆匆过来迎接众人,客气地打招呼:“各位老师好久不见。”
梅茹z直白道:“没想到你生意做得比施总还厉害。”
“梅大师说笑了,是公司平台大,我仅仅是员工。”施琢渠跟梅茹z交谈,他又察觉楚千黎探究的视线,礼貌道,“两位老师倒还像以前一样。”
楚千黎总是新奇地望东望西,谈暮星则静静地跟在后面。
梅茹z上回没听见三人闲聊,她左右看看,试探道:“怎么?你们很熟了?”
“只是上次聊过两句。”施琢渠解释,“楚老师好像很喜欢打量人。”
楚千黎偶尔会直勾勾地盯人,不知道在思索什么,让施琢渠颇感奇怪。
“啊,好久没见,怪新鲜的,就多看两眼。”楚千黎其实在观察施琢渠微表情,但她感觉对方不知原石纠纷真相,也就没有再提起g市的事。
施琢渠当然不会将楚千黎和艾伯纳说的人联系到一起,她和谈暮星都是国家队出身,不管怎么想都跟强盗无关,简直是八竿子打不着。
“三位里面请,我们上去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