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洋心道你单身很正常,别说现在你才28、9岁,多少年之后, 三十几、奔四的时候, 你还是单身。

汪洋再看面前这幅画, 觉得它于靳锋来说意味着另外两个字:残忍。

“好了。”靳锋转身,再次面向汪洋, “最后一幅画了,结束了。”

汪洋点头。

靳锋看着他,目光认真。

汪洋一时没懂。

靳锋弯了弯唇角:“谢谢你今天陪我看画展。”

汪洋对旁人的情商和对答如流在这一刻通通宕机。

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回什么。

靳锋继续看着他,装得很像那么回事:“你叫什么?”

这个问题汪洋会答:“汪洋, 纪汪洋。”

靳锋点点头:“靳锋。”

男人这么介绍自己的时候,展馆头顶的照明灯和画作顶部专用的射灯一起,将他深邃立体的五官、认真中分毫不减的气势,乃至衬衫、腕表、西裤、皮鞋,都一一展示在自己面前。

汪洋看得一清二楚。

他喉结滚动,为这样正式的结识而微怔。

上一世窘迫的短暂交集还没从脑海中彻底抹去,这一世忽然的意外相遇和这般正式的相识已随之铺陈在自己眼前。

是幸运吗?

还是老天给了他再来一次的机会,不吝惜再多奢一次重识?

汪洋心底涌动澎湃,眼中定定地看着靳锋。

靳锋回视他,暗想,果然只是个小男生,镜头前、工作时的状态和平时还是有差距的。

汪洋私下看起来有些沉静,话也不多。

或许是慢热?熟了之后就会自然地展现主动阳光和积极的一面?

但昨天晚上,康时提及汪洋的时候,明明说汪洋性格挺好的,很放得开,也很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