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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时候不明白,我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在一夜之间,便变得一无是处,处处是错了。他为了避开亲事,半夜里出府,去寻那浣纱女。”

“我上了头,追了出去,却不料在荒郊野岭的,遇到了强匪,失了清白。我们那种要脸面的家族,我若是回去,那等待我的,定是一条白绫。”

“再后来……”朝月垂了垂眸,又看了看自己猩红的指甲,“再后来,我便堕了风尘。他得知此事之后,寻了离风月楼最近的山庙做了和尚。你们说好笑不好笑?”

朝月说着,看了看自己腰间挂着的一个已经旧了地荷包,“并不是为了我,而只是让自己的良心,好过一些而已。”

她没有多说,看向坐在她对面的一个婆子,努了努嘴,“到你了。”

那婆子穿着一身洗得有些发白的袍子,身上带着一股子烧饼的气味,她有些茫然地抬起了头,“我想让昆二死,我儿子是个赌鬼,欠了他一屁股的债,被昆二打死,沉进湖中喂鱼去了。”

“虽然是个孽子,可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他不该死得不明不白。”

她说着,又低下头去,看着自己的双手,发愣起来。

船舱里如今只剩下一个人没有说话了。

那是一个一脸清秀的小哥儿,生了一双好看的丹凤眼,穿着一身短打,“我……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我想要大骷髅酒馆的掌柜的死。他骗了我家祖传的酿酒方子不说,还让我签了身契,给他当牛做马的做酒博士。”

“我去告过官了,可是官府说我拿不出证据,证明那酒方子是我家祖传的。大骷髅酒馆的掌柜的,反倒拿出了一份酿酒心得……上头写满了他是如何想出这个方子的。”

“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可是我知晓,那个方子就是我家祖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