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清脆又响亮,宛如一声惊雷,几乎要将在场所有人的耳膜震破。
就连秦睢,眸中也多了几分惊愕。
“你敢打我!”宣静慈目光怨毒,捂着脸的手微微颤抖。
她到现在还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软包子,居然当着满宫宫女太监的面,打了她这个太后一巴掌?!
宣静慈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遭受过这样的屈辱。
不等郁宁回应,她便毫不顾及地冲上前去,门口的两名侍卫见状连忙去拦,可眼前之人到底是太后,他们只敢伸手去拦,不敢真的把人伤了。
宣静慈已然气疯,她下意识叫康择,回头却见他跟两名侍卫打起来了。
眸中闪过一丝恨意,宣静慈找准时机,趁机拔出了一名侍卫的剑。
“谁敢过来!”宣静慈将剑抵在自己脖子上,见?两名侍卫退却,趁机出了长乐宫的大门。
四周侍卫围着她,却始终不敢上前。
秦睢上前将郁宁拉到身后,眸光冷淡地望着自己的亲生母亲。
他甚至没有叫侍卫去夺剑。
“你若死了,朕给你厚葬。”
他只说了这一句话。
儿时期盼的那些关爱此刻早已有人填补,经年的怨恨被溢满的爱意覆盖。
他不欠她的,这些年因她而受的苦痛沉疴,早就足够偿还生恩。
郁宁说的没错,她和先帝都不配为人父母。
先帝死之前秦睢没让他好过,不过今日宣静慈若是自裁,他倒是能给她个厚葬。
与讨厌的先帝死后同穴,倒也般配。
“秦睢!”宣静慈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的男人,“你是不是疯了?我是你娘!你居然逼你的母亲去死?你还配做人吗?”
“你再骂他一句?”郁宁气地从秦睢身后站出来,眼看着又要冲过去,秦睢连忙拦腰将人拉住。
这可不是刚刚了,宣静慈手里有剑,万一伤着他怎么办?
“你敢出来?”
宣静慈看见?郁宁就想起刚刚那一巴掌,她提剑冲过去,甚至不顾郁宁身旁还站着秦睢,举剑便是胡乱挥舞。
秦睢拉着郁宁闪身躲开,一手扭断了宣静慈的手腕,一手顺势夺下?了她的剑。
秦睢握紧了剑,剑尖对着宣静慈的
脸。
“你若再上前一步,我便不留情面。”
手腕的剧痛终于让宣静慈清醒几分,她回过神,没明白事情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
他们不是亲母子吗?
怎么哪怕自己以前对秦睢的态度并不好,可该给的她也没有少给人,他到底为什么这么恨自己?
压下?心中的怨毒和恼恨,宣静慈眸中含泪握着手腕,凄凄的望着秦睢:“你是不认我这个母亲了吗?”
“你也配做母亲?”郁宁又从秦睢身后冒出个脑袋,毫不客气地骂:“为人母应该做的事你做过吗?你有真心将他当做你的孩子吗?”
“对你来说,所?有人都是你的夺权的工具,为此你不惜数年冷落不见?自己的孩子,甚至还在他身上下?毒!事到如今了你开?始念着那点骨肉亲情,你扪心自问,你配吗?”
他难得这样牙尖嘴利,一番话说出口竟是竟是将人震慑得?说不出话来。
秦睢低低笑了一声,似乎并不在意郁宁说出这些秘密。
他挥手示意文廷,让在场的宫人和侍卫都下去。
这些人听了皇家秘辛,已经害怕得?腿软了,再听下去,便是秦睢不说,他们可能就害怕地自裁以防止自己被全家灭口。
可秦睢从没觉得?这些不能听,再加上他现在心情好的很,并没有想杀这么多人的意思。
“陛下?,康择捉住了。”侍卫上前禀告道。
这康择武功不错,赤手空拳对阵他们三四个也不落下风,几人废了好一番功夫才将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