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直到天亮方歇,窗外传来鸟叫声,新鲜空气透过窗纸传进室内,驱散了一些特殊气味。
郁宁这次连被抱着去清洗都不愿意,他?浑身都没力气,也不顾一身的粘腻,只想着睡觉。
秦睢只好自己去洗了,回来替他要擦身体,郁宁却以为他又要来,哭的抽噎说着不要他?碰。
秦睢没法,最后只能自己拿了床被子睡到一边。
好在今天不用上朝,秦睢陪他一直睡到中午。
秦睢是被疼醒的。
秦睢睡眼惺忪,仔细一看?,才发现有只手在扯自己的脸。
“做什么……”秦睢推开他?的手,皱着眉坐起来。
“陛下,你?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郁宁满脸的气恼和委屈。
他?浑身赤.裸,裹着被子,露出一线白皙的肩头和锁骨,上边还带着牙印和吻痕。
“怎么了?”秦睢没明白他一大早怎么又发脾气。
“你?!”郁宁眼神带着恼怒和一些淡淡的委屈,“为什么一觉醒来我身上这么脏?屁股、屁股里还有……”
一觉睡醒,郁宁就发现自己身上还留着昨晚的痕迹,他?现在腿根疼,屁股更疼……若单是
这样也就算了,为什么秦睢都没给他?清理?
明明以前都会把他?抱去洗的……
男人果然都是这样,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郁宁心里有点委屈,一番话没说完,眼睛就又红了。
秦睢:“……”
“你?还真?是会倒打一耙啊。”
秦睢轻笑了一声,捏了捏郁宁的脸,“昨晚的事,你?是一点也不记得了?朕要抱你去清洗,险些挨了你?一巴掌。朕要给你?擦一擦,你?哭的……”
话没说完,郁宁就自惭地捂住了秦睢的嘴,只觉得丢人。
“别、别说了。”
等他?松了手,秦睢起身去叫水,回来在床边坐下,看?了眼盖在被子?目光微怔的郁宁,声音带着几分不怀好意:“不是说朕不体贴吗?怎么样?要不要朕替你洗?”
“不、不用了。”郁宁慌乱拒绝。
若是之前他?昏睡了,秦睢替他清洗倒也没什么。现在他们都清醒着,他?还怎么好意思让秦睢再替他洗?
更何况,万一他?们情不自禁,又……
郁宁实在不想屁股疼一天了。
.
避暑山庄的日子过的比宫中更闲适一些。
这里人多一些,郁宁偶尔出去,还能碰上些人。
大多数人看?他?如今正得宠,态度自然恭敬。
不过还是有人不给他?面子的,譬如秦景然,看?向郁宁的目光中依旧满是厌恶,甚至是更厌恶了。
郁宁起初还没明白,后来隐约有些懂了,估计是因为他们往荣亲王府送美人的事吧。
说起那对姐弟,郁宁还觉得有些可惜,姐姐一尸两命,不知道弟弟怎么样了。
闲时他问起小林子?这事,不想却是得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回答。
“那弟弟十分得荣亲王的宠爱,声势比起他姐姐在时还要煊赫呢。”
小林子?说起此事也是颇为感慨:“奴才听去荣亲王府送旨的小太监说了,荣亲王待他?极好,除了小世子?经常找他麻烦,那人在府里的日子过的十分舒服。”
郁宁一愣,倒是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么个结果。
不过他?和秦睢当初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这人以后的路怎么走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毕竟当?初也是他自己做的选择。
之后郁宁便没
再过问这事,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哪想他这天出去逛花园,居然也能碰上两人。
荣亲王是真宠这个男宠,竟也把人带到避暑山庄来了。
只是此时他却遇上了一些麻烦,郁宁看?着他?跪在长亭外,身前站着一个熟悉的背影。
“月凌不知做错了什么惹得世子?不快,还请您宽恕一二。”少年精致的脸上泛起委屈,他?跪在秦景然身前,身后一个奴才也没跟着。
“闭嘴。”秦景然直接往他?脸上甩了一巴掌,语气轻蔑:“该死的狐媚子?,你?也配让本世子?宽恕?”
郁宁到底心软,看?的不忍,正欲上前阻止,手臂被拉身后之人拉住。
郁宁回头,看?见秦睢的脸不由一愣,陛下什么时候来的?
“放心,他?有的是办法解决。”秦睢将人拉住,两人在一处假山后的位置,并不显眼。
正如秦睢所说,郁宁看?了会两人的争执,就看见了不远处正匆匆往这边奔来的荣亲王。
郁宁这才觉察出不对来,难怪那少年身后没人呢,原来是去搬救兵了。
因为离得不远,几人说话和表情郁宁二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荣亲王明显对那男子有回护之心,看?见他?脸上鲜红的巴掌印,又问清事情原委,他?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景然,你?还不向月凌道歉?”荣亲王沉声道,显然已经对此事有了判决。
秦景然满脸倔强与桀骜,顶嘴道:“凭什么我要道歉?他?就是个贱奴才,我想打就打了?我一个主子?凭什么要向他?一个贱奴才道歉!”
“啪!!!”
秦景然还要在说什么,一旁忍无可忍地荣亲王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够了!”
荣亲王沉声呵斥他:“往日你对月凌总有欺凌,我念在你年幼,加之月凌时常劝慰,并没有对你如何。可今日你当?着我的面欺辱月凌,还一口一个贱奴才,实在过分!他?是我的妾室,名义上也算你?的长辈。你?若是再敢欺辱他,就给我滚回王府祠堂里罚跪!”
秦景然挨了这一巴掌显然也懵了,他?不可置信地仰头望着这个对自己一向疼爱的父亲,目光带着几分怨毒,仿佛重新认识他?一遍。